早乙女与一

只想把以前的坑填完。
=苏子苒/淆飞/枫糖饼
[米优+君与+深红+雷拉 月鬼未成年组+都市护卫队组]
微博@马修的初三枫糖饼

【君与/米优】灵魂旗手 01

cp:君月士方x早乙女与一,百夜米迦尔x百夜优一郎

大家好我回来啦!

一篇拖了很久的哨向文,艾特老大 @侑青鸟 

本来说好当与一生贺的可惜我懒。

非典型哨向请注意!雷者自行打x出去

文笔大写的退步。

共1w左右,补药问我为什么前后文风差别那么大,我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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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灵魂旗手》01

 

  “喂,喂,与一同学。”真琴拍醒趴在台面上正小憩的人,皱了皱眉,指着一旁放着的传真机,“有电话来了,若是没接到那可就麻烦了。”与一茫然抬头,愣了好一会才听到传真机发出的公式化铃声,感到一阵头疼,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。

“你还愣在哪里干啥呢?”真琴再一次提醒,与一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摊开准备记录工具,双手合十连不住道歉:“十分地抱歉!我中午是没休息好才状态不好的……!”真琴也看他脸色的确有点发白,眼眶周围浮现的黑眼圈证实了状态不佳,也没多计较,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,你先忙你的,待会儿有什么事记得跟我报告就好。”

与一却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,右手还转动着中性笔,就已经拿起了话筒:“你好,这里是学生会执行部。”

“喂喂?……嗯好,这里是报告部,我是相原相子。”对方传来一个女声,与一听着有些耳熟,又有点陌生。“请问是执行部负责人吗?”

“呃……”与一迟疑了一会,没花费对方太多时间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,“是的,我是早乙女与一。”

对方并不想花费时间寒暄,只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直接进入话题,“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报告,是学生会内执部下发的,放下电话后请记得一定要查收,谢谢。”

与一转动着的中性笔空中划了个圈,在笔记本上写着,“嗯……能详细说明吗?”

“我并没有权利查看,是内执部指定下发到执行部的。”对方好像有些为难,“好像是关于月底万圣节的事情,请放下电话后注意查收。”

“好吧,感谢相原同学。“与一叹了口气,又按了一下隐隐发痛的额头,按下了传真机上的打印键,拿起自己的杯子,起身去装一杯冷水,加了两片可乐泡腾片。真琴的办公桌就在与一的办公桌背后,也就相隔了2米左右,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真琴便转过头问了:“是什么事?”

“学生会内执部指定下发到我们这里的文件。”与一喝了一口泡好的可乐水,“好像是有关月底活动事情,报告部那边没说清……对了,你知道相原相子吗?好像是新来的。”

“你说相原同学?”真琴有些惊讶,“她可是比我还早就加入了学生会的啊,算是一个老前辈了。等下,她以前不是内部的吗?怎么就转到报告部这个外部的部门去了?”

这时坐在与一旁边的利香探出个头来道:“你说相子?”她歪着头,思索片刻,“嗯……她是我前座兼舍友来着的,我跟她挺要好的,最近她好像还跟我抱怨内部发生什么事,使她实在不能带下去,才气愤转走的呢。”

“欸,她都挺不错的,能升职到内部都是挺厉害的了,哪像我们,只能在外部最低下的部门干。”真琴不由得感叹,突然又默不做声。

顿时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,只能听见传真机里的打印墨盒运行时发出“嘶啦”的响声。

与一只是缄默。当听到“内部”这一名词时,他觉得自己快要坐不住,怕突然站起身来,一直忍耐着眼眶里的东西打转。头一直在疼,他抽了一张湿纸巾,贴在自己发烫的额头上。与一瞄了一眼台面上被图画的圈圈点点都是工作计划的日历,又翻了几页,直到翻到4月时,他停下了。

距离他被迫离开内部,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之久。

与一心里自然是明白的,虽在这小小的执政部已经干了半年的负责人,早就跟原本就在这的前辈们交情很好了,前辈们也挺照顾的,但他终究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劲,除了4月初他被莫名其妙的派往这里工作的事除外,4月前的一些事情他不记得,却又巧的是他还记得自己刚入学那天发生的事,说白了中间有一段记忆是空缺的。

曾经看过一篇报告,说是在青少年期的人很快就会忘记儿时的事情,但与一知道自己的情况绝对是特例,因为不可能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情况下,一夜之间记忆会突然丧失一部分,他终觉得哪里蹊跷。

与一不知怎么的,头最近隔三差五就要痛,还没什么规律可言的,平常还好,有时候就突然痛那么几分钟,要是没有休息好就有点严重,头昏脑涨就要炸裂一般,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,吃止痛药都没什么效果。有时候还会出现幻听,总是能听见有什么人在说话,但他问了周围的人,又说听不见。今日事情也是太多,以至于中午他抽不出时间进行惯例的午睡,现在头疼着,还发烫呢,像发了烧一样,这样的工作状态怎么能好。

正巧报告部发来的计划书打印好了,与一顺手就拿了过来扫了两眼,刚没看多少,不由得看了一口气,扶额道:“内执部到底在搞什么……这个活动还真是为难……”

真琴招呼大家,自己同时凑过来:“有活动要布置?”

“嗯,你们自己看看,万圣节化妆舞会计划,这都是些什么啊……”与一直接把计划书塞给真琴,其他人也过来了,直接凑过来。真琴默读着,看上去没什么表情,但皱的越深的眉头足够可以证明他的心情快要糟糕到极点,利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她看了一眼真琴,愣是把话噎了下去。

由于弥生有点矮,她实在不能看到计划书上的内容,及时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一点,只好开口打破沉默:“部长,计划书上到底是什么?”

“咱们又是苦力担当了,”真琴把那一沓计划书放在与一的办公桌上,摊手,“简单的来说就是要布置万圣节场会的。唉,本来我们部门只是个处理突发事件的,最近接到的任务怎么越来越奇怪……”

“距离月底还有多久?”

“呃……我看看,”与一把到日历翻回来,歪着头看了看,“还有一个星期。”

“……”

众人缄默。

“……一个星期,布置礼堂也足够吧?”弥生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,打破沉默。

真琴突然把双手放在脸上,有些崩溃地蹲下:“不,是整个校园……”

“……也包括…….那里?”与一小心翼翼发问。

“看样子,是的。”

“……”这下连与一也缄默不言,众人叹气,那个地方……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的。

与一叹然。“其实我觉得吧……一个星期布置一个校园真的对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……重要的是……的是……”他没敢说下去,声音越来越小。

真琴试探性的问:“与一同学……你不会是……怕鬼吧?”

与一没有回应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欲哭无泪的点头。本来性子就有一点胆小,被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真的更加害怕了,“所以为什么要举办这种活动啊……”

“与一同学,你难道忘了么,今届的学生会会长可是血院那边的啊,说不定你还认识呢。”

与一觉得自己头更痛了。说的那个学生会长他的确认识,就是不熟罢了,也就只有几面之缘而已。他打开抽屉,拿出一板止痛药,抠出一颗送着可乐水服了下去。

“又头痛了?”真琴已经大概了解他的情况了,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好意提醒他:“药可别乱吃。”

“安啦,我没事的。我自然了解药性,已经习惯了。”与一明了是在安慰他,摆手。真琴也摇头,只是一挥手:“好啦好啦,各位回去工作吧,今晚去踩点顺便看看怎么布置比较合理啊,与一同学,你可以休息一下。”最后一句是对与一说的。

与一点头,站起身又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。当他还没坐稳,急促的公式化的铃声又响了起来,吓得他差点失手把玻璃制成的杯盖扔出去,捂着心口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,与一连忙拿起电话,语速快的他自己也不相信:“你好,这里是学生会执行部。”

对方那边传来嘶啦的响声,周遭可能有点吵,与一却能听出对方的声音中只有惊慌和恐惧,带着一点呜哽:“你好……!我是一年级2班的学生!我们这里出了情况!请你们一定要快点来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“冷静,冷静。”与一只好劝她,右眼皮却开始跳,“请问发生了什么,在哪里?”

“在废楼那里,有人跳楼自杀了!”

果然……与一在心里默念着几遍“废楼跳楼案”,回应对方安抚她:“请你稍等,执行部的人很快就会赶到现场的。”

放下电话,与一匆匆忙忙找出自己的红袖章,真琴由此判断定是出了什么事情,问:“有事情了?”

“走吧,有紧急任务了。”与一已经套上衣服,前脚已经踏出门口,“废楼那边有人跳楼自杀。”

“等等,”真琴也招呼大家赶紧带好袖章,跟了上去:“我们一起去。”

*

当执行部的人赶到时,现场除了报案的目击者之外还围上了一群看事的学生,目击的女同学蹲在那里,不知是抽泣还是干呕,利香和弥生赶紧扶起她,并在旁边安慰着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真琴只好拿出警戒线划分界限,并疏导学生离开现场。

废楼下的泥土地已经生满杂草,显得荒凉至极,草丛中有一块显眼的灰白布盖着,看起来那便是尸体了,但巧合的是布上还印着一个鬼的标志,与一立即明了,估计这件事是十分难解决,内执部的人已经到了。与一正准备和真琴一起疏导学生,却在警戒线后面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,特征已经暴露了一切。他走过去,努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,问:“君月……?”

那人啧了一声,有些不耐烦的转身,却见是与一,顿时释然了。君月还是像以前那样带着个黑框眼镜,左耳上的耳钉似乎已经取下来了,也倒是让他终于有了点读书人的味道,有些夺目的头发还是没有变,所以在人群中特别好认。

“我说是谁呢,原来是你。”君月什么也没带,只是把耳机取下来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会的人而是个围观的学生,要不是右手臂上别着的袖章和本来大部分成员都认识他,差一点就要被赶走。与一没办法和他平视,因为两人的身高差相差的有点多,君月本来挺正常的身高一站在与一旁边就托显得像是个大人了,他也的确比较早熟。“好久不见。“

“君月……你……升职了?”与一试探着问,有些难堪的望着他的幼驯染,他俩算是很早就认识了,也是同时加入学生会,却是不同部门的,可也没想到干了一年之久,他俩的地位也截然不同了。

“等下,与一。”君月反问,“一般这种突发事件疏散人群的事情不是执行部干的吗?而且我也很久没见过你了,你怎么……”

“我若是知道,也不用当执行部负责人半年了。”与一打断他,只是垂下头,说完那一句便沉默了。

君月见状,多嘴不是他的性格,他也未曾见过与一如此沮丧过,便闭口不提此事了,转移了话题:“我的确是升职成为了内执部人员,但事实上这份工作也不好干,我每天的精神都要高度集中,让人烦躁。”

“怎么讲?”与一有点呆愣,他还以为内执部最轻松呢。

“你知道吗!那些成员和前辈,表面上是认真的,实质上一点也不负责,”君月摸了摸额头上暴起的青筋,“每次搞出一件事情就要我来善后,就连老师也不负责,简直超级幼稚……”君月开始抱怨起来,没完没了的,与一从来没有他如此话唠的时刻,愣是整个人都是懵逼的。

“心疼你了,”与一拍了拍他的肩,又望向斜对面,“人好像都疏散完了,去听听那位女生怎么说吧。”

当最后一位围观学生被疏散离开后,荒草坪上只剩执行部的成员和那被布盖着的尸体,那名女生已经停止哭泣了,眼睛布满了血丝,看样子是哭的很厉害。当与一他们走过来时,审问已经开始了,她被利香和弥生搀扶着,真琴则拿着录音笔,平常寡言的秀作也拿出记录本,时不时问几个问题。

“……本来这次试胆活动是我发起的,的确不对,但我的好友们并没有跟来,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。当我来到废楼的东楼梯口时,我看见门把手上有一块明显比其他地方干净,由此我推断一定有人比我先早来到这里。”她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我没敢打开门把手,只是走到草坪上,抬头忽见一个声影在楼顶上,我的视力不错,还能看清她的模样,虽然不认识死者,我却在年级榜上见过她,就是那个压我一等的年级第2名。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时,她就这样跳了下来,血在我的旁边渐起,你们能想象吗,我甚至还看到了脑浆……呕……”她越说不下去,拼命地干呕,利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递给她一杯水。

“在此感谢你的配合,”真琴鞠了一躬,安慰女生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,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件事,节哀顺变吧。利香和弥生,扶她回课室。”

利香和弥生便扶着女生先走一步了,目送她们远去,真琴才叹了口气:“真麻烦,接了布置校园的任务又要处理这件事……”

“此事有蹊跷。”君月插了一句,剩下在场的人都望向他,键山无意瞥了一眼君月右臂上的袖章,差点惊呼出来:“内执部——”

“这件事情,我们内执部接手吧,也好减轻你们的负担。”君月接过记录的笔记和录音笔,“我还要留在这查看一下。”

“君月你打算留下?”

“是的,”君月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你们可以走了,该有什么工作就去做。”

真琴闻言,有些不悦的轻咂舌,悻悻地转过身招呼大家离开,与一知道他想什么,凑过去跟他咬耳朵:“你别在意,君月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,表面上很高傲,其实是豆腐心呢。我跟他相处那么多年也没说什么啊。”

“那是你性格太好了。”真琴瞥了他一眼,“你现在怎么打算?”

“我?”与一指了指自己,愣了一下,“嘛……你们先走,我打算慢慢走回去,就当散步休息。”

“行,随你,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。”真琴招呼剩下两人,“打篮球去不?”

直到执行部的人远去,君月才转过身,他走过去,蹲下看了一眼被布盖着的尸体,朝天叹了一口气:“你最好永远别知道。”

一阵秋风拂过,弄起一点响声,君月站起来,又把刚刚从别人那里拿来的东西放进裤袋,淡然道:“出来吧,没有外人在了。”

*

与一依旧感到头疼,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他拿出手机望了一眼时间,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,一般这个时候操场上会比较多人,与一并不喜欢多人的地方,人人吸进呼出的二氧化碳令他难受。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疼痛,即使按揉着太阳穴也无用,他索性不再去例会,打算着回教室拿书包回宿舍休息一会。

「精神……虚空……无……」

有一个奇怪的女声在他的脑海中响彻,在他今日见到君月之时就开始出现了,一般人会认为这是幻听,但与一觉得这并不普通——或许跟自己相关,他实在不明白也想不起来这断断续续地话语有什么含义,或许它本来是一句完整的句子,凭着自己头昏脑涨,与一怎么也没想出个所以。

思考之间,他已经走到了教学楼,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走到了血院所属的教学楼,估计是自己思索间走错了路。与一刚想转身,便看见一抹熟悉的声影匆匆从门口出来,那耀眼的有些卷曲的金发,以及他身上所穿着的专属的白色制服,与一立即就猜出这是何人。

这不就是今任学生会长,百夜米迦尔嘛。与一忽然想起自己在前不久,和真琴他们议论过这人,好家伙,说什么就来什么,这也太过幸运了。与一并不是不认识米迦尔,但也只有几面之缘,就那会一年级时,还没加入学生会,跟着自己好友去上体育课时正好碰见,还打了个招呼,不过这对于学生会长来说估计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存在吧。

“嗯……你是那位……早乙女同学?”与一正发愣着,忽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,他连忙抬头,却见米迦尔站在他面前,问了一句话,再配合上他那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让与一又感到一丝恐慌。

“呃……我是的,百夜会长,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与一不敢耽误他的时间,赶紧礼貌性的回问。

“请问你有见到百夜优一郎吗?”

百夜……优一郎?这不正是自己的好友吗,与一早就知道优一郎和米迦尔是挺熟的,好像是幼驯染来着的,优一郎经常在他面前提过米迦尔,几句话不离口。不过与一自从这个星期开始以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。“你说优君……?”与一摇摇头,“抱歉,我并没有见到他,自从这个星期开始,我就没在校园里见过他了。”

米迦尔的眼睑垂了下来,虽然只是个轻微的动作,但与一还是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。“是吗?那么感谢你了,早乙女同学。”米迦尔点点头,向操场方向走去,等他走远时与一才松了一口气,走去对面的教学楼。

还没走进去,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灌草丛溜出来,此人穿着灰黑色的卫衣,把衣帽戴起来,脸上还戴着墨镜,正朝与一那个方向走去。与一皱了皱眉,“什么人?”

那人闻声停下,愣了一下,随即把墨镜摘了下来,露出一张熟悉的少年脸。“与一,你吓死我了。”那人说道,向与一走了过来。

“优君,你怎么在这?”与一松了口气,“抱歉最近有点敏感,刚才米迦君在找你,你不去找他吗?”

优一郎迟疑了一会儿。“那个……我有特殊原因,不小心吃了点东西,不能找他,连君月也不可以找。有些事,找个地方说比较好。”他说着,拉起与一就跑,还跑得十分的快,不知是有什么急事。

  “喂……你慢一点啊。”被拉着一路狂奔到操场一角落,与一累的差点喘不过气,靠在墙上不动了。“抱歉,忘了你体力没我好。”优一郎挠头,在自动贩卖机那取了两听可乐,扔给与一一瓶,“喏,喝点,休息一下。那些事可以在此说了。”

  “谢谢。”与一接过可乐喝了一口,差点被溢出来的凉气呛到,“你为什么不去找米迦君呢?”

  “一上来就问这个?”优一郎愣了一下,“抱歉,不是不近人情的问题,这件事,你暂时不能知道。”

  “欸?”

  优一郎喝完可乐,随便一个空中投掷把饮料罐投入垃圾桶里,然后抚摸了一下左手。这时候,与一才看见优一郎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,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,很是耀眼。

  “应该说,是自身出了问题。不是我故意去躲避他,是真的不行。”优一郎说到此,笑了,与一却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几分苦涩,“我这条命,是他给我的,我想好好保留着,可是我不能做到。”

  “毕竟,我是那么的喜欢他啊。”

  两人沉默了很久,片刻与一的双肩突然有些颤抖,忍不住笑了:“哎呀优君……我也没想到会你说这样矫情的话,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。”

  “我就不能说这样的话吗!”

  “没说不能啊……只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有点奇怪而已……”与一看优一郎脸色有些不悦,也识趣闭了嘴,“这件事,我会保密的啦。”

  “也不用保密什么的……那些女生可是很会观察言色的啊。”

  优一郎看起来有些沮丧,与一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的搭了下优一郎的肩膀,他总感觉有种特殊的感情埋在他心里,但总是想不起来。“好吧,我明白了……对了,我最近头很痛,不知道为什么,吃了止痛药也无济于事。”与一把自己的现在的忧患说了一下。

  优一郎一听,脸色变得有点凝重。“是不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回响?”

  “是的,是什么「精神……虚空……无……」,我记得不太清楚,总有些东西想不起来。”

  优一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“听着,与一,你必须好好休息,什么也不要想,别劳累坏自己的身体。这件事情没完。有些地方不能去,特别是——”

  “废楼。”

  他的话有些言外之意,与一并没有听出来,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,记住在心里默念一遍。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说,“你回课室吗?”

  “我现在得走了,还有事没弄完呢,到时候再见面吧!”优一郎说完,转身挥手道别,“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。”

  “再见……什么意思?”

  与一话刚落,优一郎已经跑远了,也不知道是否听见他的话。

*

  “醒醒,醒醒。”

  与一正睡得朦朦胧胧,就被摇醒了。他打着哈欠,坐起来,半眯着眼问摇醒他的真琴:“干嘛啊,开卧谈会吗?”

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,今晚要去踩点看看怎么布置啊,”真琴奇怪道,“白天废楼可是禁止进入的,只能等到夜晚没人巡逻了才能去。”

  “哦……哦。”与一揉着眼,半醒不醒的问,“不过今晚的巡逻老师是谁?不然发现我们都不在宿舍那就麻烦了。”

  “我记得今天是深夜老师?他通常都不在的吧,每到他巡逻的时候这里都快吵翻天了。”真琴推了他一把,“快走吧,所有人都在等我们了。”

  与一打着呵欠走下宿舍楼,发现人已经到齐了,除了真琴干劲满满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,特别是利香还有弥生两位女孩子,都差不多睡着了,见到与一来了,才勉强打起精神:“与一同学到了?那现在就走吧。”

  “小心点,我们得躲着巡逻老师。”

  一行人猫着腰侧着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宿舍区,走到操场才大胆跑起来,一路狂奔到废楼附近。“我们真的要去吗?”弥生忍不住开口,环顾了周围荒草丛生的模样,“看起来就十分不祥啊,而且别忘了早上那件事。”

  “没关系的,我们就是在楼下观察一下,也不进去。”真琴安慰她,其实心里也有点怂。

  “可是应该被内职部封锁了……”

  “好啦好啦,就在附近看两下怎么布置。”真琴话刚一落,一向不说话的秀作开口了:“进不去。”

  真琴一愣。“为什么?”

  秀作沉默了一会儿,“凭直觉。”他说。

  真琴抿着唇没出声,因为秀作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“那好,既然秀作那么说,我们还是先走吧,深夜老师不在的话有可能是十条老师接替,我可不想被记过。”

  两个女孩子这才缓了口气,男孩子们心情却不怎么美丽,这个读作踩点写作试胆的活动就在目的地被轻易的否决了,还是得拖着疲劳的身子跑回去,都不知道是否是部长在戏弄人了。

  与一一直没有吭声,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,甚至拉下很远。一行人走的很快,不一会与一便与他们相隔很远了。他走的很轻,一行人几乎没有发现少了那么个人,与一在看到已经与众人相隔半公里远后,悄然按原路,返回那片泥土地。

  一阵阴风吹过,吹得与一脖子凉飕飕的,但他并没有感到害怕。废楼依旧耸立在那里,即使是黑夜,那墙壁上的裂痕还是清晰可见。废楼前被拉起了一条灰黄色的警戒线,上面还贴着一张纸,写着禁止进入。与一随意摸了一把警戒线,果然触碰到了无形的东西。“秀作同学说的没错……。其他人是不能进,但不代表我不能。”与一自言自语,手中突然好像出现了一束光,那无形的屏障瞬间消失不见,只剩下警戒线孤零零的拉着,失去了威严。

  与一小心翼翼地跨过警戒线,走到了废楼门口。尸体已经不见了,想必是被内职部收去了,被封锁紧的门虽然没有改动,门把上的灰尘却减少了许多,与一轻轻一拉,门就拉开了,破碎的封条被风一吹瞬间变成烟尘,消散尽净。与一头也没回,走进了废楼。

  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是十分可怕的。与一走的很慢,他甚至感受到了楼梯的裂缝连接马上就要断掉,稍一个不留神脚就会卡在缝隙里。

  「精神……虚空……无……」

  脑海里的话越发清晰了,与一感觉头愈发疼痛,脑子就要爆炸,他快要喘不过气来,一个踉跄跪倒在阶梯上。

  「我……且慢……」

  不,不要啊。

  与一强忍着剧痛,爬起身,艰难地走上楼梯,他即将看到那条走廊。

  从走廊间跳下去,也是一种解脱吧?

  「你还想……怎样……」

  快了,就快了。就快到那条走廊了。

  与一捂着头,直接趴在走廊边上。

  很好,只要直起身,轻轻的往前倾——

  “谁?”与一警觉的远离那条走廊,狐疑的环顾四周,然后缓了口气,心却还在狂跳,就快蹦出嗓子眼了。刚才他差点顺着本能从这里跳下去!不然明天的头条就可是他了,他一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伙伴知道自己在此死去的样子。

  “哎呀,居然失败了呢。我说怎么没有用呢,原来是你啊,我的小与一。”一个女生的声音悄然飘来,与一一听,虽然觉得莫名耳熟,心却凉了半截。

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“你认识我的呀……忘记你已经不记得了呢,我也不想自我介绍了,你会想起来的。”那个声音说着,突然一道白光向与一袭来,快的几乎不能躲避!

  与一下意识侧身,躲过那道白光,只见那白光击穿了墙壁,却没有任何痕迹留在墙上面。与一抹了一把冷汗,警惕地盯着走廊的尽头。

  “唔,意识还没忘呢。但是你也跑不了了啊~看着!”话刚一落,几道白光刃忽然从不同的方向向与一割去,与一心一紧,一脚踩在一道光刃上,用手臂各档住几道,另一条腿踹飞几道,借着反力把上方的光刃踢飞,趁着那声音喘息间,他飞快的跑了到楼梯间,试图跑下楼,不料却被反弹了回来。

  下不去!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了,与一眯着眼,头又万分疼痛,他觉得他快被逼疯了。

  “哎呀,忘了告诉你,下不去的哦。这里可不是现实世界了啊。”那声音显然是被与一刚才的表现给愣住了,不过她恢复的很快,继续用那玩味的语气说话,“接下来你可没那么好运了哦。”

  与一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,被不知名的力量带动,头用力撞向墙壁,本来神经同,现在外部也受到极大撞击,他觉得自己就要被玩弄的不成形了。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头还没痛完,他被那力量玩弄着,做了各种常人无法完成的动作,他的腰和腿即将宣布崩溃,好在那力量还算良心,最后直接把他一扔,扔在了地上。

  此时与一十分狼狈。学院制服已经皱得不成形了,满身伤和灰尘,脸上还有几个沥青色的印记,生理盐水模糊着眼睛,怎么看都像是在街上斗殴回来的。“你……到底想怎样……”与一还没说完话,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,随即被拉起来,他无法开口,疼痛,就要窒息死去。

  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生的人影,长发飘飘,穿着女生制服,像是个女高中生,只是面上多了几分鬼气罢了。她狞笑着,万分满意欣赏着被她掐着脖子满脸苍白的与一,笑了:“说话啊与一,与一,你为什么不说话啊?你一次两次坏了我的好事,从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吧?你不说话,想必是心虚了吧?说话啊,说话啊!”

  “放……开我。”在她狂笑中,她听见被掐着的人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,她立即停止,凑上去,盯着那张苍白的快要死去的脸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“我说……放开我!”与一突然放大声音,双眼发亮,一道白刃向她砍去,她猝不及防被击中,在尖叫声中松开了手,与一随即滑下,捂着胸口单膝跪地,抬起头,她居然在与一那即将失神的眼中看出了坚毅,又是一道白光从他周围迸出,直击那个身影的胸口部位!

  “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这样……居然想起来一些了啊。”那身影捂着胸口一步一步靠近,待她松开手,胸口上那个被白光击穿的洞消失的毫无踪影,只是那身影的颜色好像暗淡了一些。“不过在我这里,是没有用的,继续啊!”

  “唔……一次不行,就再来。”与一的话已经变得有些冷冰冰的,他身上不断亮着白光,白刃向那身影迸射出去,那身影倒是灵敏,左躲右闪的一点一点靠近与一,与一有所察觉,连忙一个侧滚躲开了那身影劈出的攻击,一咬牙,双手合拢,像化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刃,向那身影划去。

  “够了!”那身影恼羞成怒,弹开了一切攻击,与一受到冲击力被弹到墙壁上,滑下来不能再动弹了。“我都说这些攻击对我来说是没用的,你的精神体那么衰弱。”那身影一步一步接近他,左手化作一把刀抵在他的喉咙上,冷冷的说道,“现在,让我来终结你吧,也算了我的心愿。”

  与一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不过不是燃起希望,而是从头到尾的绝望。就要在这里死去了吗?

  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隐约中,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,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怀抱,除了信任的人,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的怀抱是能给他这样的感受。然后他听见那个人说道:

“辛苦你了。剩下的事情,交给我就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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